中國企業出海尋找技術和資金,服務“一帶一路”沿線大市場。作為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更高階段,主動進行生產要素的更廣闊領域配置,是“一帶一路”產能合作的真正內涵。
經過近兩年的共同努力,“一帶一路”倡議已經從藍圖走進現實,2016年3月底習近平總書記對捷克的訪問,更是為“一帶一路”戰略與歐洲制造業強國的產能合作指引了方向。中國以及“一帶一路”沿線國家具有著廣闊且潛力巨大的內需市場,歐洲的傳統制造業優勢和創新機制,大有用武之地,也為現代金融的新絲綢之路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。
梳理中國對外開放升級的國際化脈絡,以基礎設施建設輸出為代表的“一帶一路”初期合作,旨在為沿線的發展中國家“架橋修路”,進而提升所在國家的民生福利,為產能合作的深入推進打下基礎。相對應的,服務于基礎設施建設的金融形式,則以區域開發性金融組織為主要形式,這就是亞投行(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)受到國際廣泛關注的重要原因。在國際資本流動的趨勢上,中國總體上是資本輸出國家,對外投資周期長,資本安全性受地緣政治風險影響較大。
因此,今年兩會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,明確把“一帶一路”的產能合作作為新一年工作重點,并倡議企業作為主體先行,無疑會對金融服務和資本流動帶來深刻的影響。以往全球化的實踐證明,跨國產能合作是圍繞市場對生產要素進行全球優化配置,直接融資和現代資本市場的多貨幣金融服務,是必不可少的金融基礎設施,值得中國的貨幣當局和金融監管組織細細梳理脈絡。
世界范圍內,中國依然是高儲蓄率國家。經濟學規律表明,每年的儲蓄盈余亦或變成貿易順差累積外匯儲備,亦或以跨國資本輸出的形式對外進行投資。處于宏觀經濟轉型升級階段的中國,這兩種跨境資本流動都存在,一方面“中國制造”產品競爭力依然,并帶來貿易順差;另一方面,中國企業前所未有地對外進行資本投資,在世界范圍進行產業布局,“一帶一路”的產能合作基礎就在于此。
中國企業揚帆出海,少不了現代金融服務保駕護航,而且這種資本的流動更不應該是單方向的。如果按照產能合作形式和資本流動方向劃分,資本的互聯互通至少應該包括以下兩方面情況:
第一,中國企業出海收購礦產資源或投資辦廠。這種相對簡單的產業鏈延展,是為了應對中國國內自然資源稟賦不足,以及勞動力價格上漲帶來的生產成本上升,更多的是中國資本對外輸出。與中國對外基礎設施建設合作類似,海外收購的產業價值投資邏輯清晰,往往較容易得到政策性金融支持,也更容易受到資產所在地的地緣政治風險影響。
因此,我們建議隨著“一帶一路”戰略的深入人心,政策性金融應逐步淡出市場化融資領域,因為過低的融資成本會擾亂國際市場定價,最終給中國企業、特別是民營企業帶來競爭劣勢。相反,應更多利用境內外資本市場機制,服務中國企業的走出去。以A股市場為例,已經有包括洲際油氣在內的多家上市公司通過定向增發募集“一帶一路”的產能合作資金,也得到了投資者的熱烈響應。
第二,中國企業出海尋找技術和資金,服務“一帶一路”沿線大市場。作為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更高階段,主動進行生產要素的更廣闊領域配置,是“一帶一路”產能合作的真正內涵。本文伊始所提到的中國與捷克的產能合作,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利用歐洲的技術和創新優勢,提升中國“世界工廠”的生產效率,從供給端為“中國制造”諸如新的活力。
誠然,產能合作的供給側改革知易行難,特別是金融服務更是難上加難。中國企業習慣于以商業銀行貸款為代表的間接融資,而對海外技術和創新能力的投資需要主動估值,需要以投資銀行以股票市場為代表的直接融資服務。
以中航工業2009年在奧地利成功收購的FACC公司為例,亞洲航空制造業首次通過收購歐洲航空企業,將FACC國際一流復材專業化技術以及其客戶(波音、空客)在公司治理形式上接軌,提升中國航空制造業的整體能力;2014年,FACC成功在維也納交易所上市,募集超過2億歐元資金,反哺FACC在中國鎮江等地的跨國合資公司,形成了中國企業利用境外資金主動構建的 “一帶一路”產能合作的資本閉環。
另一個值得關注的“一帶一路”資金供給端需求,是以石油美元為代表的全球財務投資者。伴隨著美聯儲加息周期一再延誤,美國保持了歷史上最長時間的“實際負利率”,而歐元區和日本甚至耍起了“名義負利率”的貨幣游戲,這對中東富豪實際財富的侵蝕無疑是致命的。
受益于國內中西部地區基礎設施升級,以及“一帶一路”的產能合作,中國有望持續坐擁四大經濟體唯一正利率的國家,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更讓中國成為具有投資價值的目的地。如何構建互聯互通的資本新絲綢之路,將石油美元通過現代金融市場引向中國的中西部,引向“一帶一路”的產能合作,是新時代中國金融機構的歷史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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