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人思考一個問題并不見得是連續的,甚至連時間都有可能是間斷性的,跳躍式的、間斷性的走向未來。歷史有連續,有間斷,企業也有連續,也有間斷,有時候會休克一下,也可能突然爆發出什么東西來。這是不是有一定的歷史依據?好像也能找到,比方說過去的社會誰贏了,誰又贏了?很多時候好像有點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的社會轉化,這是我想講的“轉”這個點,比方說奴隸和奴隸主爭了半天,最后誰也沒贏,誰贏了呢?地主贏了。地主跟農民爭了半天,誰也沒贏,資本家贏了。資本家和工人比,誰贏了?弄不好兩個都沒贏,完全換了一個維度,可能是“知本家”贏了,懂技術、懂知識新規則的層面的人贏了。那未來在“知本”社會里,誰能再贏呢?那就跳躍一把看看,進入矛盾的兩個方面,最后發現兩個方面都贏不了,是不是跳躍式地進入了另一個社會?這叫什么?不好說,我加個詞,叫“悟本”社會,大家慢慢去悟。那么,現在做的事情是什么?我認為是“正反”斗爭,轉走了,再來一個“正反”斗爭,又轉走了,再來一個“正反”斗爭,還轉走了,我覺得未來的規律應該差不多,這是社會的自然規律。那么,未來到底誰贏呢?弄不好人贏不了,是機器人贏了,虛擬的東西贏了。硅基也好,碳基也好,別的基也好,到底什么東西出來了?超越肉體人的東西出來了,是硅基還是碳基?我說不清。所以,人類社會可能有間斷性的進化,地主家、資本家、知本家,中間斷了之后又走出來了,不完全是連續的。那不完全連續的時候,我們怎么辦?如果未來AI出來——我們造出來的另外一種“人”出來,會把現在所有的人都給覆蓋一下,但是“我們”又留下來了。所以,都是在斷的過程中,有點革命性的東西出來了。彭劍鋒教授說企業的成長不再是連續性的突變,而是非連續性的突變,企業不再是線性成長,而是出現了斷點和躍遷。他講的是突變的間斷性和連續性,我講的思考,是不是也有這個問題?未來越來越不是現實和過去的延續,我們很多人設計的東西,離開過去的算法,離開過去的直線,就跳到別的地方去了,尤其是在AI世界是如此。人呢?是不是也是如此?各有各的不相關聯的現在,你有你的現在,我有我的現在,你走你的時間軸,我走我的時間軸。各有各的不可推測的未來,你現在怎么樣,未來一定怎么樣嗎?不見得,可能很多東西根本不傳承,不知道從哪兒“無”就生出“有”來了,否則很難理解現在社會的震蕩。那么,按照這個思維,我們看看華為是怎么間斷性成長的。華為從最開始知道必須賺錢,到知道如何賺錢,再到知道該不該賺錢,再到知道該不該做企業,是整體組織產生的價值。我認為好像中間在斷,斷什么?從農民走向農民工,再走向鐵道工,再走向項目組,再走向現在的軍團制,好像有連續,又好像沒有連續,中間的點是怎么躍遷過去的呢?我們時代的成功企業、成功的人好像是在這個時代的時間軸里跳躍著走。企業的核心構成,連續性的構成是什么?間斷性的構成是什么?當你企業是賣產品的時候,產品是物質,物質產品時間的連續性比較強,所以,要看到底什么是你公司核心的資源、核心的東西。反過來,如果是技術、知識,弄不好就和原來沒有什么關系,可能是跳躍式的,蹭的一下就過去了,從這個層面來講,時間連續性的層面在你的公司好像意識不到,不知道從哪沖出來一個程咬金,就把你滅了,而且還和你沒有關系。如果時間上沒有連續,那你的企業到底是以什么為核心的呢?是關注傳承、關注連續性,還是不關注連續性呢?所以,這就產生了時間上的思考,時間一斷,知識肯定斷了,企業也斷了,人也就不需要了。一般認為時間是連續性的,其實物質的時間是連續性的,事件的時間不是連續性的,知識的時間可能也不是連續性的。那么,我想問,你的企業到底是物質構成的,還是事件構成的,還是別的什么構成的?那么,就要思考自己的公司到底是什么?這就回到思考時間到底連續還是不連續的問題了。我們認為時間是連續的時候,時間是一維的,是矢量,是往前走的,但其實你的時間在你這里是一維的,而別人也有別人的時間,也可能并行,也可能串行,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聯系,那時間在別人看來可能不是一維的,你的時間在別人看來是跳躍的,而你看別人也是跳躍的。我們把連續的時間變為不統一的、不連續的、不唯一的時候,我們認為連續的時間是這樣的:有過去,有現在,有未來,可以推測未來,可以研究過去,研究歷史,搞點文物考古。但如果不連續,中間沒關系,就不知道為什么有新的物種出來,也不知道為什么新的AI出來。那么,用不連續怎么思考?人可能也是如此。如果人把自己當成物質的,可能是連續比較多,如果不當成物質,不把自己當成肉體的人,當成虛擬的人,當成事件的人,就不是不存在了嗎?一會兒就沒了,可能是斷續的,一會兒又活了。所以,要重新在這個時代定義你是誰,你的企業是誰,你的維度是什么,你的定位——往哪兒走,定量——走到哪個階段,定義、定維、定位、定量,這是“四定”。管理者的思維,既然講結構性、升維性,那維和維之間根本沒有時間的感覺嗎?我思故我在,我悟故我活,我轉故我強,根本不爭這些東西,于是就產生了正、反、轉的結構性,或者間斷性,或者連續性,完全不在一個層面的思維。有人說前進死,后退死,怎么辦?轉一下就知道了,螃蟹說我橫爬。有人說前后死,左右死,怎么辦?猴子說我上樹。有人說前后死,左右死,上下還是死,怎么辦?刺猬說我不動,等時間過去。又有人說了,前后死,左右死,上下死,不動還死,怎么辦?戰士說死就死。維度不一樣,它是自由的,自主的,是中斷的,但是有結構。這個結構是什么?如果用幾何學來說,有正,有反,吵架的時候不就是如此嗎?有合,合在一起別吵了,合而為一,對立統一。但如果有正,有反,轉行不行?換一個角度,換一個維度,換一個方向,這是兩維的平面,于是有轉,還有升,再換一維,按照物理學來說,你做得好,別人還能做得好,你做得差,別人還能做得更差,你多一維,別人多一維,你做什么,別人不理你。
所以,二進制也好,太極圖也好,都是轉來轉去,如果轉不對的話,就轉成基因結構,一直在轉,用量子的方式也對。于是我們用另外一種方式,比如化學的方式,戊烷的分子式是一樣的,但是組合的時候不一樣,把這個元素拿出來,把這個元素去掉,換到這個地方,于是就轉了,轉成另一種物質了,而元素是一樣的,什么都沒變,就是結構變了,就是換維了,就是轉了,于是這個世界好像就不一樣了,這就是我們所講的碳基還是硅基的感覺。現在是石墨了,是碳基的,再加上硅基,說來說去是什么?是同質異構。東西是一樣的,結構不一樣;人是一樣的,思維不一樣,于是你就活的比別人多了一維,自由多了,那我們如何生成自己的思維結構,然后再引領這個時代?
如何從石墨的結構到鉆石的結構?比如吳春波老師講華為里面的價值創造、價值評價、價值分配,我加上一個東西就成了鉆石的結構,加一個價值理念,你的價值理念決定了另外三個東西怎么結合,形成非常堅強的企業組織的價值,或者叫強力的東西。
回到大家比較熟的東西,就是一分為二,《道德經》講的很多東西都是一分為二、正反合的理論。從古人來講,2000年以前就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。有太多這樣的東西,但是說不清,因為太簡單,現實世界復雜多了,于是用“若”“好像”的方式轉到另一個方向,但不能量化。在量變而轉的過程中產生的東西,和量沒關系,和時間還沒關系,依然有企業在轉,依然有人在牽引這個時代,到底“一分為幾”?我認為政治家是一分為二的,總在找對立面,你是你,我是我,我干掉你。毛主席講的矛盾論,也是按照這種思路,但是毛主席成功的點是“三說”,凡有人的地方就有“左中右”,并不是哲學上講的對立、斗爭。
看看學者的思路,一分為五,好像挺復雜的,盡量弄得讓你看不懂,于是就可以多交錢。比如一個問題:你感覺心情平靜嗎?五個選擇——完全不平靜、很少平靜、很平靜、多數平靜、幾乎總是平靜。那么,你現在平靜了嗎?好像很難。關鍵是現在,現在正在聽我講嗎?睡著沒有?可以用五個來說,完全沒有、很少睡覺、有些睡覺、不要吵我、吵不吵無所謂。學者就是這么想的,也挺好玩,但是好像是不是太學者了?于是評論家就出來了,別吵了,分那么多干嘛?就是我,我就是對,你就是錯,段子不就是這樣嗎?最后就變為了諷刺人了。你講法治,他講政治,你講政治,他講國情,你講老子,他講孫子,你講孫子,他給你裝孫子。這和剛才說的“轉”好像特別像,但是什么事沒干,這就不是管理者要做的事了。我們管理者一分為三,為什么?總要把事干成,既不能吵,也不能滅掉別人,同時也不能搞那么細的分析。
公司里面看人的時候,一個人跑得快,一群人跑得遠,我問你,到底想跑快點,還是想跑遠點?好像都不對,這是一分為二。那你到底想干嘛?不是跑得快,也不是跑得遠,而是要跑得到,都到了還跑什么跑?已經完成了,還折騰什么勁兒?怕那么快干嘛?我們考核的目的是管理者的結果達成,而不是你的狀態。我們講企業考核,不考動機,不考態度,考行為和結果。我“轉”過去,證明管理不是道理,不是邏輯,是結果,這個結果出不來,什么都沒干。所以一分為三,講的是什么?本質上是量變,是質變,更是維度變,維度變就得轉。所以,根本不在意別人競爭而達到自己壟斷狀態的時候,好像才達到企業做領導的狀態,就是別人干的我不干,我要干,你得聽我的。所以,從一分為二到一分為三,不是多切一刀,而是更上一維的思維。比如我們經常講上下級沖突了,想想組織目標,不就升維了嗎?部門之間吵架了,想想客戶需求,不就升維了嗎?否則就陷入一個評論家的位置了。貢獻管理的思想維度,比如泰羅管理是“點”的思維,到了現在的研究,福特的流水線,轉起來,有流程。第三個是豐田的按“面”管理,幾百家公司,幾千家公司,蘋果也有點這個意思,蘋果就做一個平臺,做什么都收錢,我什么都不管。華為的管理是“活”的管理,我就不死,超越了“戰士”,我等你死,收別人就完了,這里面涉及到活的思維,生態的東西,我要活下來,死活的思維比贏的思維更高吧?我們在轉,轉念、轉型、轉行,不管轉什么,反正是在轉。為什么是轉呢?有句詩是這樣寫的,“愛不是相互凝望,而是一起凝望同一個方向”。我給轉一轉,“愛不僅是相互凝望,更是一起凝望同一個方向”,不就好玩了嗎?一維到兩維,我升到兩維的時候,馬上有四個招,不玩對抗了,按照這種思維做出來的東西,有四個方案,但是我可以升到三維,八個模塊了,后備的更多,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轉,這是三維的東西。我把管理的東西按照三去分——鉆石模型,鉆石模型是按照三個三角湊起來的東西。比如勞動創造價值,資本投資創造價值,還可以轉向上面——知本論,知識才創造真正的價值,數據現在成了最重要的資產,就轉了,如果勞動是正,資本是反,轉到知本上,照樣可以在高科技公司,用技術、專利、認證的各種東西來做。所以,按照這種思路,我們轉出來的另外一個方向,但是中間的“結”非常要緊,包括了企業家精神、管理機制等。
如果公司時間是間斷的,組織忽然冒出什么來的時候,把知識照樣可以做成鉆石模型,一邊是知識可以變成錢——價值化,一邊把知識變成組織的資產化,知識留,人才走,留“知”不留人。三是知識的顯性化,用理論、方法控制別人等等,也可以有各種形式來表現。現在我在說,也可以寫下來,也可以畫下來,可以用一堆的各種形式,當我們用三維的方式去做管理的時候,那我們應該怎么做?不是物質的,是事件構成的,是知識構成的,是用看不見的數碼構成的,應該好好琢磨琢磨到底用三維是怎么表現出來的。
用“三因一果”的方式說管理,戰略需要框架,管理需要流程,行動需要焦點,最終你得把果拿出來,不管是什么框架,什么體系,不管科學不科學,不管流程做得怎么樣,最終得贏別人。這個結構在轉什么?就是升維思考,想的時候滅別人一維,快速響應,流程是管速度的,然后是降維打擊,真正滅你的時候是非常多的東西,讓你不可能抗拒我。最后一個是勝者為王,我贏了什么都對,我輸了什么都不對,最終得有果。所以,管理者最難的事情是取勝,打勝仗,后面的東西說說而已,反正有三個道理,就是面、線、點,最后要的是立體。這個立體,就是你活著,你存在。
2018年的時候,我就說過“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,勝利是檢驗管理的唯一標準”。沒有辦法,必須得贏;不贏,所有的東西都錯,是不是很難?努力誰不會?善心誰不會?最終不出結果什么都不行。
那企業光講和,不行,關鍵在于激活組織,組織的制度設計為誰干,那在這個層面升一下維。第一階段——雇傭共同體,老板為自己干,員工為老板干;第二階段——利益共同體,員工為自己干,老板為企業干;第三階段——事業共同體,員工為自己干,干部為企業干,老板為自己子孫干,后來發現子孫也就那么回事,怎么辦?全體為整個社會,該誰誰。所以,正、起;反、承;合、轉;升、結,你要知道“結”在哪個地方,和前面沒有什么關系,因為轉走了。
所以,按照這個思路,我想跟大家說一下我這個人是怎么過的?十歲學游戲,二十學知識,三十學經濟,四十學管理,五十學倫理,六十學唯識,七十學道家,八十學呼吸,干什么學那么多?呼吸就行了。(圖文來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)